能不够能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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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暴雨去了昊美术馆看空山基的大都会展。不喜欢人和装置的合照。不需要太多的装饰，白色的底衬，合适的打光就能衬托出机械姬的美。一般来说，机器人应该是冷冰冰的，金属制造的外壳，坚硬的表面。它是人类的替代品，剥去了感情系统，更加理性，更加高效，甚至说更好的“人”。不，机器。

可是空山基创造出的作品是感性的，也是性感的。小巧的头颈，饱满的双唇，修长的四肢，丰腴的身体，摆出各种魅惑的姿态，若不是耳朵转化为尖刺，代替双眼的是一块条状屏，它看起来就是一位娇媚可人的情人。

未来科技的质感和人文自然碰撞且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相较于印象中金属制品的坚硬冰冷，观展时更能感觉到机械姬是温和的，包容的，甚至是柔软的。它们或高昂起头颅望向天空，或舒展身躯显现慵懒姿态，或悬浮在玻璃仓里随时间静止，或如维纳斯般屈膝颔首微笑般立着。

它们像仁慈的圣母，怜悯地望着在它们面前搔首弄姿摆拍的人群。再花哨的服装和繁复的妆容在银白色的倒影前都像小丑一样可笑而可悲。或者说它们是抹大拿的玛利亚，是欲望与圣洁的平衡。人们一次次渴望从它身上渴求些什么，可是机器只会遵循程序，不会给他们灵魂上的回应。

当我在观赏机械姬的时候，机械姬也在看着我。它嘴角上扬，是完美角度的微笑。仿佛看透了人性，也仿佛不防备，不躲避，自然面对着未知。